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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章 神獸三足金蟾和女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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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老爺子給三子起名分別是陳瑚璉, 陳之鶴與陳棟梁。

寓意瑚璉之器, 雞群之鶴和棟梁之才。

一看就寄予厚望。

陳家三子都挺有出息,長女現在是總策劃,長子醫學新秀, 便是老幺也算光耀門庭。

他上了數一數二的學府且確定保研名額, 下半年正式成為研究生。

陳棟梁雖尚且稚嫩,但已漸漸接手家族企業。

如今誰不誇一句老陳家有福。

就是這樣一個家裏有礦的富貴人家,最近一段日子頻頻出事。

先是一直溫婉的老婆離家出走, 再是老陳借酒消愁沒看清道路摔斷腿昏迷。

各種糟心事兒一股腦兒地找到了陳氏家庭。

陳棟梁急在心上, 老姐也不是沒找過人來, 絲毫用處都沒有。

上次他對莘燭不假辭色, 因當他是騙子了。

莘大師站在家裏,陳棟梁就仿佛被灌入神秘的魔力,心底滋生的奇怪想法消失。

他疑惑不解。

兩個月前比他還頭鐵的二哥忽然熱情洋溢。

大姐滿臉詫異。

哪個都不像是面對陌生人啊。

“大姐, 你們認識大師啊?”陳棟梁後知後覺地道。

陳策劃感慨:“這位是泉山老板,我們節目能火還要多謝莘先生的慷慨呀。”

她一直沒機會感謝莘燭, 機緣巧合碰見了。

陳醫生:“我們的工作多次接觸,莘先生是我說的救命恩人。”

畢竟是特殊部門, 他只能含糊略過。

好在姐弟兩人同樣在震驚‘世界太小’, 並未察覺。

陳棟梁啞然地拍了把手:“莘先生就是我們陳家的貴人, 我信心十足。”

陳家兄弟都見識過莘燭的手段,尤其陳醫生已是腦殘粉。

陳醫生深吸幾口氣:“莘先生, 感謝您能出手。”

他是有內部消息的。要知道, 國家請他出一次手都得好聲好氣, 割地賠款。

他們老陳家何德何能請這位大師為他們破例。

別說五百萬,翻兩番都值。

莘燭擺擺手:“不用謝,我收錢的。”

大概也就只有陳策劃一頭霧水,目瞪口呆:“這,莘大師?”

陳棟梁樂了:“姐,莘大師可厲害著呢!”

比你在路邊找的大師靠譜多了。

陳策劃沈默無語,要說莘燭是富二代,哪怕是青年才俊,她都信的。

但……大師?!

陳策劃無語地瞧了瞧兩個奶娃娃和他頭上的雞崽兒。這像大師嗎,去春游的吧。

陳醫生察覺大姐的未盡之言,崇敬且堅定地道:“我相信大師。”

“我也信我也信!”陳棟梁忙舉手。

不管陳策劃了,兄弟二人簇擁著莘燭,“爸爸在樓上。”

莘燭點頭,在紅卷毛上擼了一把:“抓住它。”

貔貅寶寶主動湊近:“老板,我也去吧。”

“嗯。”莘燭點了個頭。

於是兩只崽崽吧嗒著小短腿齊齊動了,一個往樓上跑,一個往地窖跑。

陳策劃:“…………”讓兩只精致寶寶去抓鬼?!

不親眼見證,怎麽都覺得極不靠譜。

況且,這可是兩個方向。

陳醫生道:“莘先生既然認為沒事,大姐就別操心了。”

經歷過鬼嬰事件的陳醫生搓了搓額頭,都說女人和小孩最不要惹。

在妖鬼圈,這條同樣適用。

莘燭跟著陳家兄弟進入別墅,陳策劃沈默片刻也跟上。

她這個年紀喜歡小孩兒,但擔心也沒用。

幫不上忙,別給添亂。

陳棟梁一邊走一邊道:“二樓是我們姐弟三人的臥室,三樓是爸爸和他的書房。”

“一樓平時是給客人和保姆住的,但自從出了事兒後保姆就回家了。”

說起這事兒,也挺氣人的。

陳三就覺得是那個保姆鬧得,媽媽不會離家出走。

莘燭了然地點頭。

陳棟梁拍拍樓梯把手:“大師,您看有沒有什麽家具擺的不對?”

陳家的擺設有小毛病,但都不算大事兒。

桌下竈,桌頂廁。

莘燭站在吧臺前,盯著一個金燦燦的三足蛤|蟆抿嘴。

陳棟梁道:“這個怎麽了嗎?”

他擡頭一瞧,“嘿呦”一聲,忙將地上的金幣塞它嘴裏:“這怎麽又掉了。”

瞥了眼大門,又看一眼金蟾,莘燭道:“為什麽讓金蟾在這?”

陳棟梁“啊”了一聲,茫然地道:“這,這不是招財嗎?”

莘燭道:“金蟾貪婪,脾性狹隘,放家裏是想不寧。”

“這,這樣嗎?”陳棟梁一驚。

陳醫生:“那送走?”

若是普通家庭,金蟾請進來就沒有送出去的道理了,但好在他們遇見莘燭。

莘燭指了下金蟾的嘴,翻了下手機,給他科普。

金蟾分開口蟾和閉口蟾。區分靠它嘴裏是否含著金幣,開閉口蟾的擺放也有所不同。

就比如開口蟾面相屋內,閉口蟾面相外。

若是開口蟾嘴裏的金幣掉下去,那它就成了閉口蟾。

陳棟梁驚愕:“所以,現在是送財?”

莘燭頷首。

陳棟梁驚呼一聲,“我就說最近怎麽老丟單,那這這這……”

“家裏不和是不是也因它?”陳醫生道。

莘燭“嗯”了一聲。

隨後,莘燭便上了三樓,陳棟梁忙抱住金蟾跟上。

看了看面無人色的老陳。莘燭皺了皺眉,想到什麽表情略微妙。

噠噠噠。

兩只小寶寶一只揪著一個跑了過來,饕餮寶寶抓的是只三腳蛤|蟆,貔貅抓了一只蛇尾妖。

當三腳蛤|蟆被扔到跟前時,擺在桌上的金蟾像如溶解般消失。

陳家三子目瞪口呆,不敢置信地捂著嘴。

這太神奇了。

那女蛇妖尾巴搖擺,很是驚恐。

金蟾被摔出去還急中生智做了個托馬斯回旋踢,帥氣地蹬腿,穩穩當當地落地。

兩只大長腿吧嗒踩了幾下,露出一雙金燦燦的豆眼。

陳棟梁全身哆嗦:“三足金蟾?”

莘燭頷首。

指了指蛇妖,“你父親是被這只女妖迷惑了。”

陳策劃反應最大:“什麽?!”

在她的記憶裏,爸爸是世界好男人,怎麽會被女妖誘惑了。

難怪媽媽會決然地離開,肯定很傷心。

陳棟梁感覺羞恥,目光覆雜地看著瘦削的男人:“那爸爸他,他現在昏迷是……”

莘燭道:“被她所惑,身體虧損。”

身,體,虧,損……

陳醫生面色也不太好,見大姐捂著嘴紅了眼圈,他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
任憑誰知道自家頂梁柱般的長輩私下裏不堪都一時無法接受。

陳棟梁:“爸爸是被誘導了,我們等他醒過來。”

就和磕了藥一般,肯定是要發作的。更何況,誘惑他的是一只本性便邪媚的蛇妖。

莘燭在老陳額頭上點了一下,紋印閃爍一秒,消失無蹤。

女妖早被兩只寶寶駭破了膽子。

她蜷縮在角落,驚恐地將自己一圈圈的圍起來。

莘燭收回手指,道:“他一小時後可醒,身體的虧空需要慢慢養。”

“不過,人參等大補先別餵,虛不受補。”

三姐弟連連點頭。

陳棟梁道:“那爸爸的腿……”

饕餮寶寶戳了一下金蟾:“大概是這只蛤|蟆暗中搗的鬼。”

貔貅嫌棄:“自己缺腿,就非要別人也斷腿。”

金蟾眨眨眼,死死盯著他。

作為一只祥瑞神獸,貔貅寶寶炸毛:“看什麽看,難道我說的不對?”

金蟾扭頭不說話。

饕餮寶寶“哦”了一聲:“他是閉口蟾,啞了。”

饕餮老氣橫秋地道:“好好一只三足神獸,又斷腿又啞巴,這是高等殘疾了。”

“不叼穩金幣導致殘疾,卻傷害供奉者?”貔貅譴責。

金蟾依舊扭頭,安靜如雞。

陳棟梁楞了一下,猛地渾身冷汗:“我不小心弄掉了它嘴裏的金幣,所以害它啞了嗎?”

饕餮寶寶驚訝地瞥了他一眼:“那你很大膽啊,這只神獸很小心眼。”

陳棟梁眼神恍惚:“所以,這段日子,它是在報覆是麽?”

一切都是他的錯對不對?

饕餮寶寶憐憫地道:“肯定是啊。”

這只小蛇妖沒準都是小心眼的金蟾給招來的。

陳棟梁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
是他的一時粗心大意,導致了父母決裂,讓整個家被陰霾籠罩。

他捂著臉險些昏厥,都是他的錯。

莘燭仔細瞥了眼三姐弟,默默地轉了個頭。有些家族秘密,並非他能置喙的。

這家老陳看似癡心,卻早已做了許多錯事。

三姐弟的母親不是同一人。

一個小時後,老陳果然悶哼一聲轉醒。

他幽幽坐起,臉色慘白。

陳策劃不知道說什麽:“爸,您,只要您醒過來就好……”

但似乎老陳雖然昏迷,心裏卻門清。

他拍了拍床邊,滄桑地道:“你們,都知道了。爸爸對不起媽媽,她其實早就想離婚……”

張了張嘴,見有外人,他便勉強寒暄幾句,劇烈地咳嗽起來。

“爸,先別說話了,喝點水。”

陳醫生端過來一杯熱水:“爸,您喝點水潤潤喉嚨。”

莘燭看他們穩定,便舉起女妖:“這個要嗎?”

“不!別殺我!”女妖驚恐地搖頭。

老陳覆雜地看了眼女妖,想起到底和她做了一段露水夫妻便求不要殺她。

是他沒有忍耐力,管不住自己,他才是讓家庭破碎的罪魁禍首。

陳策劃瞪眼,不敢置信地看他。

莘燭滿意地點頭,帶著兩只神獸寶寶和戰利品離開。

回到泉山,莘燭便將金蟾擺在會館櫃臺。

暫且先放這裏,等隆山那邊開發了以後,便將金蟾擱在那邊聚財。

“新員工。”莘燭想了想,掏出美玉擺在金蟾身上。

金蟾楞楞地看被塞進玉石堆兒裏的自己。

周謹言肉眼凡胎,看不出金蟾的身份,“挺可愛的,我想我們的金蟾是最貴的。”

莘燭瞥了他一眼:“嗯。”

有眼光。

張少東嘴角抽搐:“…………”

光是品種就很珍貴了。

金蟾沒有變人的能力,它也不需要變人。

環視一周,它往美玉金幣上一蹲,覺得新環境不錯,勉強點了個頭。

工資低?它基本窮的只剩下錢了。

反正據說以後他也有座山頭當地盤,先不跟貔貅一般見識。

金蟾淡定從容,蹲在金幣上還暗中和貔貅較個勁。

但蛇妖就可以說十分驚恐。

她從未想過,她一只剛化形不久的小妖,有一天會神獸環繞。

這簡直太刺激了,她受不了。

這小妖說錯不大,但也算是害過人。

所以,莘燭高高興興地有了叫人免費打工的理由。

女妖:“…………”

刑天瞥了一眼,言不由衷地道:“哦,人身蛇尾?這樣子挺好的……”

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陳年舊事,他拿起斧子跑出去。

女妖嚇到脫皮,蜷縮在角落裏泫然欲泣。

莘燭搓搓下巴,將這魅惑天成的女妖交給張少東去安排了。

張少東:“…………”

甩鍋精別這麽信任他好嗎。

身為一個純正的人類,他對魅妖抵抗力也很低啊。

這麽多免費勞力,他首次感到棘手。

就仿佛是個燙手山芋。

青龍似是看出他的窘境,笑瞇瞇地道:“這只小蛇交給我吧。”

張少東暗暗松了口氣:“那真是感謝。”

正準備張羅事務所,青龍缺少個助理,便將人要了來。

依舊沒有助理的獬豸:“…………”

青龍道:“法務部清閑。”

獬豸:“…………”所以我就不配有助理?

好在獬豸對蛇妖沒興趣。

傍晚,莘燭等來了辛勞工作的閆總,一起圍觀超市。

面對琳瑯滿目的貨架,莘燭雙眼微亮。

三只神獸寶寶興奮異常。

饕餮寶寶樂的嘴巴都快咧到腮幫子:“我去推一個車,都好香啊!”

莘燭也覺新奇,推著購物車左顧右盼。

閆幽玖護在一側,嘴角噙笑。

饕餮寶寶就仿佛進了他的桃花源,嘩啦啦往車裏扔吃的東西。

也不管好不好吃,吃沒吃過。

莘燭:“…………”

閆幽玖擼了個毛:“沒關系,讓他拿吧。”

饕餮寶寶耳朵動了動,樂顛顛跑到閆幽玖跟前:“謝謝閆總,你真是好人。”

閆幽玖哭笑不得,被小孩兒發了好人卡麽?

莘燭瞥他一眼。

“小燭也隨便拿,今天我買單。”閆幽玖道。

莘燭點了點頭,隨便拿了點。

有很多東西他都不認識,立馬感覺自己在與時俱進的道路上差得遠。

“你瞧,我們像不像是一家五口。”閆幽玖樂道。

一對夫夫,一對孩子,和一只小寵物。

莘燭沈默幾秒,心尖一顫。

閆幽玖:“像嗎?”

“嗯。”

周末,閆幽玖在披星戴月工作兩日後,總算是能休息了。

旁人見不得兩人膩歪,都準備留在泉山,想來翡翠谷的也被青龍抓了壯丁。

閆幽玖就愉悅地帶著莘燭回翡翠谷過二人世界。

他坐在莘燭身邊,一起看美食節目。

電視上正播放著炎黃國博大精深的美食文化,每一道菜都仿佛穿透屏幕,直擊靈魂。

那一張張畫面活了一般勾出饞蟲,撲面而來的是誘人的色彩。

“看上去很好吃。”莘燭評價。

閆幽玖低低地笑了:“那我學一學,給你做。”

莘燭挑眉:“要學費的。”

“沒關系,我有錢。”閆幽玖笑著回答。

閆幽玖愉悅,這是兩人的日子。然而在美好的假日,不速之客上了門。

閆幽玖:“…………”

陳家老大和老幺帶禮物上門來感謝。

閆幽玖笑容淺淡,嘆了口氣,他家小智障比他還忙啊。

無用的寒暄交給閆幽玖,莘燭很少說話。

陳棟梁道:“我們這次來除了感謝,還要邀請莘先生參加品鑒大會。”

他家是靠玉礦發家的,對這次品鑒會準備很充分。

品鑒會?莘燭歪頭想了想。

似乎在哪裏聽過。

閆幽玖低低地笑了:“你忘了啤酒肚了麽?他不就為了品鑒會偷我們的玉麽。”

莘燭“哦”了一聲:“他能參加?”

“可以。”閆幽玖眼底的陰沈一閃而逝,一無所有也可以參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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